1
我手里拿着房产证，站在自己家门口，却进不去。
透过窗户，我看见小姑子张雅正在客厅里跟她男朋友腻歪。
我的婚房，成了她的爱巢。
"雅雅，这房子真不错，地段也好。"男人的声音传出来。
"那当然，我哥花了二百万买的。"张雅得意洋洋。
我血往上涌。
这房子是我和丈夫王建民结婚前一起付的首付，婚后一起还贷款。房产证上写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
凭什么她说成是她哥买的？
我掏出钥匙开门。
"嫂子回来了。"张雅看见我，脸上没有一丝尴尬，反而理直气壮，"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
"这是我家。"我压着火气。
"也是我家。"张雅翘着二郎腿，"我哥没跟你说吗？我要在这住一段时间。"
她男朋友李磊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嫂子，不好意思，我们马上走。"
"不用走。"张雅瞪了李磊一眼，"这房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
我深吸一口气："雅雅，这房子是我和建民的婚房。你要住可以，但不能带男朋友过夜。"
"为什么不能？"张雅站起来，比我高出一个头，"我哥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管？"
"因为这里是我家！"
"你家？"张雅冷笑，"房产证上虽然有你名字，但首付是我哥出的，月供也是我哥还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是你家？"
"首付是我们一起出的！"
"证据呢？"
我一时语塞。
当初我把二十万现金给了王建民，让他去办手续。银行流水上确实只有他的名字。
张雅看我说不出话，更加嚣张："看吧，你根本拿不出证据。这房子就是我哥的，我住在这里天经地义。"
这时，王建民回来了。
"建民！"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你快跟雅雅说说，这房子的首付我也出了二十万。"
王建民看看我，又看看张雅，为难地说："萌萌，雅雅刚失恋，让她住几天吧。"
"我不是说不让她住，我是说不能带男朋友过夜！"
"李磊人挺好的，雅雅也不小了。"王建民劝我，"大家都是一家人，别计较这些。"
我气得浑身发抖。
张雅在旁边冷笑："哥，你看她那样子，跟个母老虎似的。也不知道你看上她哪里了。"
"雅雅，别这么说。"王建民表面上制止，但语气很轻。
我终于爆发了："王建民，这是我们的婚房！我不允许她在这里胡来！"
"什么叫胡来？"张雅跳起来，"我谈恋爱碍着你什么事了？"
"这里是婚房，有特殊意义！"
"什么特殊意义？就是个房子而已。"张雅不屑，"你以为你是谁？公主吗？"
王建民看我们吵得不可开交，头疼地说："行了行了，都别吵了。萌萌，你先去妈那边住几天，等雅雅找到房子就搬走。"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让我搬走？"
"就几天而已。"
"这是我家！凭什么我搬走？"
"妈那边地方大，你住着也舒服。"
我感觉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结婚三年，我头一次发现，在这个家里，我的地位竟然连小姑子都不如。
"好，我搬走。"我强忍着眼泪，"但我要看看，她能住多久。"
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听见张雅对李磊说："我哥就是心软，被她吃得死死的。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治她。"
我手一顿。
看来，这才刚刚开始。
2
婆婆家的别墅确实比我家宽敞，但我一点也不觉得舒服。
婆婆林秀娟正在厨房忙活，看见我拖着行李箱进来，眉头皱了皱："萌萌，你怎么过来了？"
"妈，雅雅要在我们家住几天，建民让我过来住。"
"雅雅住你们家？为什么？"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
婆婆听完，脸色沉下来："萌萌，雅雅是建民的妹妹，你作为嫂子，应该多包容她。她刚失恋，心情不好，你就不能体谅一下？"
"妈，我没说不让她住，我只是不希望她带男朋友过夜。"
"那有什么关系？雅雅都二十五了，谈恋爱很正常。"
"但那是我们的婚房。"
"婚房怎么了？"婆婆不满，"你们又不是没地方住。我这里房间多得是。"
我无话可说。
在这个家里，我永远是外人。
晚上，王建民过来吃饭。
"建民，萌萌跟我抱怨雅雅的事。"婆婆夹菜给他，"你们年轻人要多沟通，别为了这点小事伤感情。"
"我知道，妈。萌萌就是想太多。"
"我想太多？"我放下筷子，"王建民，那是我们的婚房，她带男人过夜，你觉得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
"行了。"婆婆拍桌子，"萌萌，雅雅是我女儿，她住哪里轮不到你管。你要是觉得委屈，可以回你娘家住。"
我眼眶红了。
王建民也不帮我说话，只是埋头吃饭。
这时，张雅打电话过来："哥，我想在客厅装个大屏幕电视，原来那个太小了。"
"好，你看中哪个，我去买。"王建民想都没想就答应。
"还有，我想把卧室重新装修一下，现在的装修太老土了。"
"行，你找装修公司，我出钱。"
我终于忍不住了："王建民，你疯了吗？那是我们的婚房，你凭什么让她随便改？"
"改改怎么了？装修得好看点不是更好？"
"那是我们结婚时精心设计的！"
"设计得也不怎么样。"婆婆在旁边说风凉话，"雅雅眼光好，让她改改正好。"
我气得站起来，想走。
"萌萌，你坐下。"婆婆冷着脸，"我话还没说完。"
我不得不坐下。
"你们结婚三年了，也该要孩子了。雅雅正好可以帮你们看着，省得请保姆。"
"妈，我们还没做好准备。"
"没做好什么准备？你都二十八了，再不生就成高龄产妇了。"
王建民也在旁边催："萌萌，妈说得对。我们也该要个孩子了。"
"可是现在雅雅住在我们家..."
"雅雅住着正好，她可以帮忙带孩子。"婆婆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你们赶紧努力，争取明年让我抱上孙子。"
我感到一阵恶心。
她们把我当成什么了？生育工具吗？
"我累了，先上楼休息。"
"萌萌，你等等。"王建民叫住我，"雅雅说想办个聚会，邀请她的朋友们到家里玩。"
"什么时候？"
"这个周末。"
"那是我们家！"
"就是个聚会而已，又不会怎么样。"
我看着王建民，感觉眼前这个人越来越陌生。
"王建民，我问你一个问题。在你心里，我和你妹妹，谁更重要？"
王建民愣了一下，然后说："你们都重要。"
"如果必须选一个呢？"
"萌萌，你怎么能这样问？雅雅是我妹妹，你是我妻子，没有可比性。"
"但是现在发生冲突了，你选择站在她那边。"
"我没有站在任何人那边，我只是希望大家和和睦睦。"
我笑了，笑得很苦涩。
"王建民，你知道吗？从今天开始，我对你彻底失望了。"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身后传来婆婆的声音："这个媳妇，越来越不像话了。"
3
周末的聚会如期举行。
我本来不想回去的，但想到那是我的家，我凭什么要躲？
推开门的瞬间，我差点以为走错了地方。
客厅里烟雾缭绕，音响震耳欲聋，七八个年轻人在里面又唱又跳。
我的茶几上堆满了啤酒瓶和零食袋，地毯上全是脚印和污渍。
最让我愤怒的是，我的婚纱照被人从墙上摘下来，随意扔在角落里。
"雅雅！"我大喊。
音乐声太大，没人听见。
我直接走到音响前，拔掉了电源。
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看向我。
"嫂子，你干什么？"张雅不满，"我们正玩得高兴呢。"
"这是我家！你们把这里弄成什么样了？"
我指着满地的垃圾和墙角的婚纱照。
"不就是有点乱吗？一会儿收拾就行了。"张雅满不在乎。
"还有我的婚纱照，为什么被摘下来了？"
"那玩意儿挂在那里碍事，我就摘了。"张雅的一个朋友说道，"反正又不值钱。"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们给我滚出去！立刻！马上！"
"凭什么？"张雅站起来，"这是我哥的房子，我想邀请谁就邀请谁。"
"这是我和王建民的共同财产！"
"那又怎样？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外人？
我被这两个字刺痛了。
"张雅，你说谁是外人？"
"说的就是你。"张雅冷笑，"你以为跟我哥结了婚，就真的是我们家的人了？告诉你，在我们家，你永远是个外人。"
她的朋友们在旁边起哄："雅雅说得对，嫂子管得也太宽了。"
"就是，这又不是她一个人的房子。"
"有些人啊，就是端不正自己的位置。"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这时，王建民回来了。
"怎么了？我在楼下就听到声音。"
"哥，你老婆发疯了，要赶我朋友走。"张雅立刻告状。
王建民看看现场的狼藉，皱了皱眉："萌萌，有什么事好好说，别这么激动。"
"王建民，你看看她们把咱家弄成什么样了！"我指着满地的垃圾，"还有我们的婚纱照！"
王建民走过去，把婚纱照捡起来，发现玻璃碎了一角。
"这..."王建民有些为难。
"哥，不就是个相框吗？大不了我赔给她一个。"张雅不以为然。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崩溃了，"这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是不可替代的！"
"有什么不可替代的？"张雅嗤笑，"照片又没坏，换个相框就行了。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我看向王建民，希望他能为我说句话。
但他只是沉默着。
"王建民，你说话！"
"萌萌，雅雅她们也不是故意的。"王建民最终选择了和稀泥，"相框坏了就换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彻底绝望了。
"好，很好。"我点头，"既然这个家容不下我，那我走。"
"萌萌，你别这样。"王建民拉住我。
"你松手！"我甩开他的手，"从今天起，这个家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不管了！"
我拿起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张雅得意的笑声："总算走了，真是扫兴。"
还有她朋友们的附和声："雅雅，你嫂子脾气真大。"
"就是，一点小事就闹成这样。"
我在电梯里掉下了眼泪。
结婚三年，我头一次感到如此孤独无助。
电话响了，是王建民打来的。
"萌萌，你去哪里？"
"不用你管。"
"你别生气了，回来吧。雅雅她们已经在收拾了。"
"王建民，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必须在我和张雅之间选择一个，你会选谁？"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萌萌，你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回答我。"
"我...我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
我苦笑："和睦相处？王建民，你觉得可能吗？她根本就没把我当家人，而你，也从来没有真正站在我这边过。"
"萌萌，你这样想不对。雅雅只是年纪小，不懂事。"
"她都二十五了，还年纪小？"
"她就是性格直爽一点。"
"直爽？"我冷笑，"王建民，你知道她刚才叫我什么吗？外人。在她眼里，我就是个外人。而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对不对？"
"我没有..."
"你有。"我打断他，"从你让我搬出去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了。在这个家里，我永远排在最后。"
挂断电话后，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
夜已经很深了，霓虹灯闪烁，人来人往。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人。
我的闺蜜李晓雯。
4
李晓雯开门的时候，我已经在她门口站了半个小时。
"萌萌？你怎么了？"她看到我红肿的眼睛，立刻紧张起来。
"晓雯，我能在你这里住几天吗？"
"当然可以。"她把我拉进屋，"出什么事了？"
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李晓雯听完，气得拍桌子："王建民这个窝囊废！张雅就是个白眼狼！"
"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抱着膝盖，缩在沙发上。
"萌萌，你听我说。"李晓雯坐在我身边，"你不能再这样忍下去了。你越忍让，她们越得寸进尺。"
"可是那是我家..."
"正因为是你家，你才要争取回来。"李晓雯握住我的手，"萌萌，你要记住，你是王建民的妻子，你有权利住在那里。"
"但是王建民不支持我。"
"那你就想办法让他支持你。"
"怎么做？"
李晓雯想了想："你有没有保留当初出首付的证据？"
"有，银行转账记录还在。"
"那就好办了。你可以找律师咨询，看看怎么保护自己的权益。"
我点点头："好，我明天就去。"
"还有，你要学会反击。张雅不是喜欢在你家胡来吗？你就让她知道后果。"
"什么意思？"
"比如，她破坏了你的婚纱照，你可以要求她赔偿精神损失费。她在你家聚会扰民，你可以报警。"
我听得心动。
"但是这样做，会不会让关系更僵？"
"萌萌，关系已经够僵了。"李晓雯认真地看着我，"你现在要做的不是维持表面和平，而是要为自己争取应有的尊重。"
我深吸一口气："你说得对。我不能再这样委曲求全了。"
第二天，我去了律师事务所。
律师听完我的情况，给了我详细的建议。
"从法律角度讲，这套房子确实是您和丈夫的共同财产。小姑子无权单方面决定装修或改动。如果她造成了损失，您有权要求赔偿。"
"那我该怎么做？"
"首先，保留所有证据。包括她改动房屋的照片、造成损失的证明等。其次，您可以发出律师函，要求她停止侵权行为。"
我点点头："如果她不听呢？"
"那就通过法律途径解决。虽然是家庭纠纷，但涉及财产权益，法律会保护您的合法权利。"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感觉心里有了底。
下午，我接到了王建民的电话。
"萌萌，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闹？"我冷笑，"王建民，到底是谁在闹？"
"你昨天走了以后，雅雅哭了一晚上。她说你根本不把她当妹妹。"
"她哭了？"我简直不敢相信，"王建民，你的眼睛是瞎了吗？到底是谁欺负谁？"
"萌萌，雅雅年纪小，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又是这句话。"我已经厌倦了，"王建民，我告诉你，从今天起，如果张雅不搬出去，我就不回去。"
"你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通知。"
"萌萌，你变了。"王建民的声音很失望，"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是的，我变了。"我平静地说，"因为我终于看清了一些人和事。"
挂断电话后，我收到了张雅发来的微信消息。
"嫂子，听说你在外面说我们家的坏话？我劝你适可而止，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看到这条消息，我彻底怒了。
她竟然还敢威胁我？
我立刻回复："张雅，我也劝你适可而止。那是我的家，不是你的。"
很快，她又发来消息："你的家？呵呵，那可不一定。"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提醒你，有些事情可能和你想的不一样。"
我盯着手机屏幕，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晚上，李晓雯下班回来，看到我愁眉苦脸的样子。
"怎么了？律师那边怎么说？"
我把律师的建议告诉她，又把张雅的话转述了一遍。
李晓雯皱眉："她这话什么意思？感觉有阴谋。"
"我也觉得不对劲。"
"要不我们今晚就去你家看看？我担心她又在搞什么鬼。"
我想了想，点头同意。
晚上十点，我们来到了我家楼下。
看到客厅的灯还亮着，我心里更不安了。
"萌萌，你看那个窗户。"李晓雯指着卧室，"好像有人在里面。"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确实看到有影子在活动。
"不会是张雅和她男朋友吧？"我咬牙切齿。
"很有可能。你有备用钥匙吗？"
"有。"
"那我们上去看看。"
坐电梯的时候，我的心砰砰跳个不停。
到了门口，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用钥匙开了门。
客厅里很安静，但卧室传来说话声。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想听听里面在说什么。
"雅雅，你确定这样做没问题？"是李磊的声音。
"放心，我哥不会怪我的。再说，这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张雅的声音里带着得意。
"但是你嫂子知道了肯定会闹。"
"她闹什么？她有什么资格闹？"张雅冷笑，"等过几天，她就知道这房子根本不是她的了。"
我和李晓雯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5
我轻轻推开卧室门，想听得更清楚一些。
"你是说，房产证上要把她的名字去掉？"李磊的声音。
"当然。"张雅得意洋洋，"我妈已经找好律师了。说是当初登记的时候有问题，她根本没资格署名。"
"那她不是要疯了？"
"疯就疯吧，反正早晚要分手的。我哥迟早会厌倦她的。"
我握紧拳头，努力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
李晓雯在我身后，用手机悄悄录音。
"但是她要是真的去法院告怎么办？"李磊还是有些担心。
"告什么？"张雅不屑，"她有什么证据？当初的钱都是我哥出的，她只是转了二十万给我哥而已。这能证明什么？"
"那也不能说明房子不是她的啊。"
"李磊，你真笨。"张雅的声音里带着阴险，"她转给我哥的那二十万，我妈会说成是借款。到时候我哥配合作证，说她只是借钱给我们家，并不是投资买房。"
我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这一家人早就计划好了要坑我！
"这样做会不会太绝了？"李磊似乎还有些良心。
"绝什么绝？"张雅冷笑，"她一个外人，占着我们家的房子，还有脸说绝？我告诉你，这只是开始。"
"开始？"
"我不只要拿回房子，还要让她净身出户。我哥的工资卡在她那里，存款也不少。还有她那些首饰，都挺值钱的。"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猛地推开门："张雅！"
正在床上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张雅慌张地整理衣服。
"我回我自己家，还需要报告吗？"我冷笑着走进房间，"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
张雅的脸色变了："你偷听我们说话？"
"在我自己家里，我需要偷听吗？"我掏出手机，"而且，已经录音了。"
"你..."张雅想过来抢我的手机。
李晓雯挡在我前面："别动，我也录了。"
李磊尴尬地站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雅，我真是小看你了。"我平静地看着她，"原来你们一家人早就商量好了要坑我。"
"什么坑不坑的？"张雅强装镇定，"这房子本来就是我哥的。"
"是吗？"我冷笑，"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吧。看看法官信你的话，还是信证据。"
"你有什么证据？"
"我有银行转账记录，有购房合同，有房产证。"我一字一句地说，"最重要的是，我有你刚才承认要伪造证据的录音。"
张雅脸色惨白。
"萌萌姐，你误会了。"李磊想打圆场，"雅雅只是开玩笑的。"
"开玩笑？"李晓雯冷笑，"这种玩笑可不好笑。"
这时，王建民回来了。
"怎么这么吵？"他看到房间里的情况，皱起眉头，"萌萌，你回来了？"
"是的，我回来了。"我看着他，"而且听到了很有意思的对话。"
"什么对话？"
我把录音放给他听。
听到张雅说要伪造证据，说要让我净身出户的时候，王建民的脸色变了。
"雅雅，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哥，我..."张雅想解释。
"你闭嘴！"王建民第一次对张雅发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是犯法的！"
"我就是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我冷笑，"王建民，你听听你妹妹都说了什么。她不只要霸占我们的房子，还要让我净身出户。这就是你一直维护的好妹妹。"
王建民看起来很震惊："雅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我讨厌她！"张雅突然爆发了，"从你们结婚开始，我就讨厌她！她凭什么进入我们家？凭什么分走本来属于我们的东西？"
"什么叫属于你们的东西？"我气笑了，"这房子是我和王建民的婚房，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了？"
"我是我哥的妹妹，我当然有份！"张雅理直气壮，"你算什么？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够了！"王建民终于忍不住了，"张雅，你给我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张雅不服气，"我又没说错！"
"你..."王建民气得说不出话。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直到现在，王建民才看清他妹妹的真面目。
但是，已经太晚了。
"王建民，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我平静地说，"她从来没把我当成家人，从来没有。她心里想的，就是怎么把我赶出这个家。"
王建民沉默了。
"哥，你不会因为这个女人就不要我了吧？"张雅开始哭，"我是你妹妹啊，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她算什么？不过是个外人。"
"又是外人。"我苦笑，"在你们家人眼里，我永远是外人。"
"萌萌，你别这样说。"王建民想解释。
"我说错了吗？"我看着他，"三年了，整整三年。我以为自己已经融入了这个家，可是到头来，我还是个外人。"
"不是的..."
"是的。"我打断他，"今天我总算想明白了。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努力讨好你们一家人，希望得到认可。但我错了，有些人，你永远无法改变她们的看法。"
张雅在旁边继续哭："哥，你要是选择她，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王建民看看我，又看看张雅，一脸为难。
我明白了。
即使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舍不得选择。
"王建民，不用你选了。"我平静地说，"我自己选择离开。"
"萌萌，你别冲动。"
"我没有冲动。"我看着他，"我只是终于认清了现实。在这个家里，我永远得不到真正的尊重和认可。既然如此，我又何必继续自找苦吃？"
说完，我转身就走。
"萌萌，你等等！"王建民追上来。
"不用追了。"李晓雯拦住他，"你们已经伤她够深了。"
我没有回头。
这一次，我是真的要离开了。
6
接下来的几天，我住在李晓雯家，开始认真考虑离婚的事。
王建民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微信，我都没有回复。
我需要冷静，需要时间思考。
第三天晚上，婆婆来了。
"萌萌，你这是要闹到什么时候？"她一进门就质问我。
"妈，您坐。"我倒了杯水给她。
"我不坐。"林秀娟站在客厅中央，"我来是想问问你，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离婚。"我直接说出了心里话。
"离婚？"林秀娟一愣，"为了这点小事，你要离婚？"
"小事？"我苦笑，"妈，您觉得这是小事吗？您女儿要伪造证据霸占我们的房子，要让我净身出户，这是小事？"
"雅雅就是嘴上说说，又不会真的这样做。"
"说说？"我拿出手机，"那您听听她是怎么说的。"
我把录音放给她听。
听完后，林秀娟的脸色有些难看。
"雅雅确实说话过分了，但她也是为了建民好。"
"为了建民好？"我不敢置信，"妈，您听听您说的是什么话？"
"萌萌，你要理解雅雅的心情。她从小就依赖建民，现在建民有了家庭，她心理上接受不了。"
"所以她就可以为所欲为？"
"她就是一时糊涂。"林秀娟坐下来，语气软了一些，"萌萌，你们夫妻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为了这点事就离婚，值得吗？"
"妈，这不是磕磕碰碰，这是原则问题。"我认真地看着她，"您女儿从来没把我当成家人，从来没有。而且她还想方设法要把我赶出去。这样的情况下，您觉得我们还能继续过下去吗？"
林秀娟沉默了一会儿："那你想怎么办？"
"我想要一个道歉，一个真诚的道歉。"我说，"还有，我要张雅搬出我们家。"
"道歉可以，但搬出去..."林秀娟为难，"雅雅住在那里也没什么不好的。"
"妈，那是我和建民的婚房，不是你们家的公房。"
"雅雅是建民的妹妹..."
"妹妹也不能随便住在哥嫂的婚房里，更不能带男朋友过夜。"我坚持自己的立场，"这是最基本的界限。"
林秀娟看起来很不情愿："萌萌，你就不能退一步吗？"
"妈，我已经退了三年了。"我苦笑，"这三年来，我为了维持家庭和睦，忍让了太多太多。但是现在我发现，一味的忍让换来的不是理解，而是得寸进尺。"
"你这样说就过分了。我们家对你还不够好吗？"
"好？"我摇摇头，"妈，如果这叫好的话，那我真的不敢想象什么叫不好。"
林秀娟脸色难看："萌萌，你这是在怪我们？"
"我没有怪任何人，我只是在争取自己应有的尊重。"
"尊重？你要什么尊重？"林秀娟站起来，"萌萌，我看你是被人煽动了。这个李晓雯，肯定在你耳边说了不少坏话吧？"
"妈，这跟晓雯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她巴不得看我们家不和睦呢。"
我看着林秀娟，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在她眼里，错的永远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别人。
"妈，我累了。如果您是来劝我回去的，那我的答案很明确：除非张雅搬出去，否则我不会回去。"
"萌萌，你别太过分了。"林秀娟气得脸红，"雅雅是我女儿，你凭什么要求她搬出去？"
"因为那是我家。"我平静地说，"我有权决定谁可以住在我家，谁不可以。"
"你的家？"林秀娟冷笑，"萌萌，你是不是忘了，那房子的首付是建民出的，月供也是建民还的。你出的那点钱，算什么？"
我看着她，终于明白了张雅的嚣张是从哪里来的。
"妈，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我站起来，"您请回吧。"
"萌萌，你这是要和我们家彻底决裂吗？"
"不是我要决裂，是你们从来没把我当成一家人。"我看着她，"既然如此，又何必强求呢？"
林秀娟气得拿起包就走："好，很好。萌萌，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我在她身后说道，"我只会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看清楚。"
门关上后，李晓雯从卧室走出来。
"都听到了？"我问。
"听到了。"李晓雯摇摇头，"萌萌，这一家人真的没救了。你做得对，绝对不能妥协。"
"我现在特别想知道，王建民是什么态度。"
"你想见他吗？"
我想了想，点点头："见一面吧，把话说清楚。"
第二天晚上，王建民来了。
他看起来很憔悴，胡子都没刮。
"萌萌，我们谈谈好吗？"
"好。"我坐在他对面，"你想说什么？"
"我想道歉。"王建民低着头，"是我没有处理好家庭关系，让你受委屈了。"
"然后呢？"
"然后？"王建民抬起头，"然后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原谅雅雅，我们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我苦笑，"王建民，你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我们可以搬出去，买新房子，只有我们两个人。"
"那张雅呢？"
"她...她会找到自己的地方住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王建民，如果我要求你和张雅断绝关系，你愿意吗？"
王建民愣住了："萌萌，她是我妹妹..."
"我知道。"我点点头，"所以你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是不可能。她是我妹妹，我不能不管她。"
"那如果她继续和我作对呢？"
"她不会的，我会管好她的。"
"你管得了吗？"我看着他，"王建民，这三年来，你什么时候真正管过她？"
王建民沉默了。
"我知道了。"我站起来，"王建民，我们离婚吧。"
"萌萌，你不要这样。"王建民急了，"我们可以慢慢解决问题的。"
"解决？怎么解决？"我摇摇头，"王建民，有些问题是无解的。你永远不可能在我和张雅之间做出选择，而张雅也永远不会接受我。这种情况下，我们在一起只会更痛苦。"
"可是我爱你。"
"爱我？"我笑了，"王建民，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让我一次次受到伤害而无动于衷。"
"我..."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把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拿出来，"这是我起草的离婚协议，你看看。"
王建民接过协议书，看了几眼，脸色变了："萌萌，你要房子？"
"那是我们的共同财产，我当然有权分割。"
"可是雅雅现在住在那里..."
"那是她的事，不是我的。"我冷静地说，"王建民，要么她搬出去，我们复合；要么我们离婚，我拿走属于我的部分。你选择。"
王建民看着协议书，久久不语。
我知道，他又在纠结了。
"你可以回去考虑几天。"我说，"但是我的决心不会改变。"
王建民走后，李晓雯问我："你觉得他会签吗？"
"会的。"我点点头，"他没有其他选择。"
7
三天后，王建民约我在咖啡厅见面。
他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推给我。
"我签了。"他的声音很低。
我看了一眼协议书，确认没问题后收起来。
"房子我会尽快处理。"王建民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去办手续？"
"明天吧。"
"好。"王建民沉默了一会儿，"萌萌，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真的爱你。"
"我知道。"我平静地说，"但是爱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如果时间能重来..."
"没有如果。"我打断他，"王建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要向前看。"
第二天，我们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我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反而有些空虚。
三年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王建民看起来也很低落："萌萌，你以后...会幸福的。"
"你也是。"我收好离婚证，"房子的事，我希望能尽快解决。"
"我知道，我会和雅雅说的。"
"如果她不愿意搬呢？"
王建民苦笑："那我也没办法。"
"王建民，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证明你是个男人。"我看着他，"如果你连这点事都搞不定，那我真的要小看你了。"
当天晚上，王建民给我打电话。
"萌萌，雅雅不愿意搬。"
"理由？"
"她说那房子她住习惯了，不想搬。"
"还有呢？"
"她说你们已经离婚了，房子就应该归我，她当然可以住。"
我冷笑："王建民，你忘了协议书上怎么写的吗？房子归我。"
"我知道，但是雅雅她..."
"王建民，我告诉你，如果张雅三天之内不搬出去，我就起诉她非法侵占他人住宅。"
"萌萌，你不要这样。"
"我就是这样。"我毫不让步，"这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
挂断电话后，我立刻联系了律师，开始准备起诉的材料。
两天后，张雅给我发来微信："萌萌，我们见一面吧。"
我回复："有什么话在微信上说。"
"当面说比较好。"
"抱歉，我没时间。"
"我想和你道歉。"
看到这条消息，我愣了一下。
张雅要道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想了想，回复："好，约个地方。"
晚上七点，我们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张雅看起来很憔悴，眼睛还有些红肿。
"萌萌，对不起。"她一坐下就道歉。
"道歉？"我有些意外，"为什么道歉？"
"为我之前做的那些事。"张雅低着头，"我知道我过分了。"
"知道就好。"我平静地说，"不过现在道歉，是不是有点晚了？"
"我知道晚了，但我还是想说。"张雅抬起头看着我，"萌萌，我承认我一直对你有成见。从你和我哥结婚开始，我就觉得你抢走了本来属于我的东西。"
"抢走了什么？"
"我哥的关爱，家里的资源，还有..."张雅停顿了一下，"还有我在这个家的地位。"
我有些意外她能说出这些话。
"但是现在我明白了，这些想法都是错误的。"张雅继续说，"我哥爱你是正常的，你也没有抢走什么。是我太自私了。"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
"我想搬出去。"张雅说，"房子是你的，我不应该赖着不走。"
"真的？"我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张雅点点头，"我已经找好了新的地方，明天就搬。"
我盯着她的眼睛，想看出她是否在说谎。
但她的眼神很真诚，不像是在撒谎。
"张雅，我希望你是真心的。"
"我是真心的。"张雅认真地说，"萌萌，虽然你和我哥离婚了，但我还是想说一句对不起。如果当初我能理性一点，也许你们不会走到这一步。"
听到这话，我心里有些复杂。
"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我说，"你能想通就好。"
"那我们..."张雅试探地问，"还能做朋友吗？"
我想了想："张雅，说实话，我现在对你们家人都有些阴影。也许以后随着时间推移，我们可以和平相处，但现在...还是算了吧。"
张雅点点头："我理解。是我们伤害了你。"
第二天，张雅真的搬走了。
王建民给我发来消息："萌萌，雅雅已经搬走了。钥匙我放在门口的花盆里。"
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家。
房子还是那个房子，但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少了那些不愉快的回忆，房子显得格外安静。
我在沙发上坐下，环视着这个曾经让我痛苦不堪的地方。
现在，它终于真正属于我了。
手机响了，是李晓雯打来的。
"萌萌，怎么样？雅雅真的搬走了？"
"搬走了。"我靠在沙发上，"还跟我道歉了。"
"道歉？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知道，也许是真的想通了吧。"
"你可千万别被她骗了。"李晓雯提醒我，"这种人最会装可怜了。"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挂断电话后，我开始收拾房子。
张雅走的时候还算干净，没有留下太多垃圾。
但她确实改动了一些装修，比如客厅的电视换成了更大的，卧室的壁纸也换了。
算了，就当是给房子换个新面貌吧。
晚上，我躺在熟悉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离婚后的第一个夜晚，我没有想象中的难过，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也许，这个决定是对的。
8
新生活开始了。
没有了婚姻的束缚，没有了复杂的家庭关系，我感觉轻松了很多。
工作上，我也开始重新投入。之前因为家庭矛盾，我的工作状态很差，现在终于可以专心了。
一个月后，我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请问是李萌女士吗？"
"是的，您哪位？"
"我是康悦律师事务所的律师陈浩。关于您前夫王建民的遗产继承问题，需要和您谈一下。"
"遗产继承？"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王建民先生在一周前因车祸去世了。"
我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什么？王建民死了？"
"是的。根据他的遗嘱，您是受益人之一。"
我脑子一片空白。
王建民死了？
怎么可能？
"陈律师，您确定没有搞错吗？"
"没有搞错。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过来一趟？"
我约了时间，挂断电话后瘫坐在沙发上。
王建民死了。
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但听到这个消息，我还是很震惊。
毕竟是一起生活过三年的人。
第二天，我去了律师事务所。
陈律师拿出了王建民的遗嘱。
"王建民先生的遗嘱是在你们离婚前一个月立的。"陈律师说，"当时他把大部分财产都留给了您。"
我看着遗嘱，感觉很不真实。
"这...为什么？"
"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但遗嘱是有效的。"陈律师说，"除了您之前分得的房产，王建民先生还有一套房子和一些存款，总价值大约三百万。"
"那他家人呢？"
"根据遗嘱，给张雅女士留了五十万，其余都是您的。"
我拿着遗嘱，心情复杂。
王建民为什么要这样做？
走出律师事务所，我的手机响了。
是张雅打来的。
"萌萌，你去律师事务所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是的。"
"我哥的遗嘱，你看了吧？"
"看了。"
"我想见你一面，可以吗？"
我犹豫了一下："好吧。"
我们还是在那个咖啡厅见面。
张雅看起来瘦了很多，眼睛哭得红肿。
"萌萌，我哥死了。"她一见面就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递纸巾给她。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出车祸吗？"张雅抬起头看着我。
"不知道。"
"因为我。"张雅痛苦地说，"那天晚上，我们吵架了。我说了很多过分的话，他开车离开的时候情绪很激动。"
我沉默着听她说。
"萌萌，我现在特别后悔。"张雅哭得更厉害了，"如果当初我没有那样对你，你们就不会离婚，我哥也不会..."
"张雅，这不是你的错。"我安慰她，"车祸是意外。"
"不，是我的错。"张雅摇头，"我毁了你们的婚姻，也害死了我哥。"
看到她这样，我心里也很难受。
不管怎么说，王建民死了，而且是在我们离婚后不久。
"张雅，遗嘱的事..."
"我不要那些钱。"张雅打断我，"我哥把财产留给你，说明他心里还是爱你的。"
"但是..."
"没有但是。"张雅擦干眼泪，"萌萌，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请求什么，但我还是想说，请你好好珍惜我哥留给你的东西。"
我点点头："我会的。"
"还有，我想正式向你道歉。"张雅站起来，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毁了一切。"
看到她这样，我心里五味杂陈。
"张雅，你起来吧。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张雅直起身子，眼中有种我从未见过的成熟。
"萌萌，我要出国了。"她说，"我想重新开始，也想为我做过的事赎罪。"
"出国？"
"去澳洲，我男朋友在那边。"张雅苦笑，"也许离开这里，对大家都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萌萌，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张雅看着我，"你现在还恨我吗？"
我想了想："不恨了。人都会犯错，知错能改就好。"
张雅点点头："谢谢你的原谅。"
一个月后，张雅真的出国了。
临走前，她给我发了条微信："萌萌，希望你以后能幸福。我哥在天上也会保佑你的。"
我回复："谢谢，你也要好好生活。"
从那以后，我们再没有联系过。
9
王建民的后事处理完毕后，我继承了他留下的财产。
除了我们原来的房子，还有他单独买的一套公寓，以及银行存款。
我把公寓卖了，拿着钱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半年后，我辞去了原来的工作，开了一家花店。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只是之前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实现。
现在，我终于有机会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花店开在一个安静的街区，面积不大，但很温馨。
我亲自挑选每一朵花，亲自设计每一个花束。
虽然收入不如以前，但我很满足。
这种简单纯粹的生活，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有时候，我会想起王建民。
想起我们刚认识时的美好，想起我们一起看房子时的兴奋，想起我们结婚时的幸福。
如果没有那些家庭矛盾，也许我们会过得很好。
但人生没有如果。
我只能珍惜现在，向前看。
一年后，花店的生意越来越好。
我雇了一个助手，生活也渐渐稳定下来。
有一天，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花店门口。
是林秀娟。
我有些意外："妈，您怎么来了？"
虽然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但我还是习惯性地叫她妈。
林秀娟看起来老了很多，头发也白了不少。
"萌萌，我想买束花。"她说。
"给谁买？"
"给建民。"林秀娟的声音有些哽咽，"今天是他的忌日。"
我点点头，为她精心挑选了一束白菊花。
"不要钱。"我说。
"谢谢。"林秀娟接过花，"萌萌，你过得好吗？"
"还可以。"
"雅雅在澳洲过得不错，她说让我向你问好。"
"谢谢。"
林秀娟在店里站了一会儿，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我走了。"她说。
"妈，慢走。"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心里有些感慨。
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东西。
曾经那么强势的婆婆，现在看起来那么苍老无助。
失去儿子对她来说，一定是巨大的打击。
晚上，李晓雯来花店找我。
"今天林秀娟来了？"她问。
"是的，买花祭奠王建民。"
"她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就是问我过得好不好。"
李晓雯点点头："萌萌，你现在还会想起以前的事吗？"
"偶尔会。"我说，"但已经不痛了。"
"那就好。"李晓雯笑了，"我就怕你还放不下。"
"都过去了。"我也笑了，"现在的生活挺好的，我很满足。"
更新时间：2025-06-11 07:04: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