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流影文阁! 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流影文阁 > 大女主 > 回村斗恶邻_精选章节

精选章节

发表时间: 2025-06-11 07:07:47

「金灿灿的太阳对我笑...」我哼着小歌蹦着小步向着学校奔。

「邦!」一个大闷棍朝着我的后脖颈砸下来!我捂着脖子冒出一身冷汗,太疼了!

回头的余光刚扫见刘二锅子的脸一个大麻袋子就套在了我的头上。

我被绑架了?我家穷的都揭不开锅了绑我也没用呀?我一边想一边翻腾一边喊,我一边翻腾一边喊刘二锅就跑的更快。

刘二锅是谁,他是我家坡上的邻居,他绑我做什么去,我不知道。

他足足跑了有十几分钟,啪地把我摔在地上,也多亏我瘦小,不然指定得给他摔的断胳膊断腿了。

我不动了,我倒要看看他想咋样。

他看我不动了,慢慢解开了麻袋口子,看着我两只眼晴光看不动弹,他倒以为我吓傻了?

他当然不知道,我紧盯着黑屋子里亮着光的门缝,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在我马上就要开门之际,一股强大的力量竟使我弹了回去!

原来刘二锅的大手早已揪住了我身上的秋衣,又将我一把扔回了地上。

「刘二锅你背大锅,娶上媳妇没汤喝!」我恨恨地朝他骂去!

我们这些小孩子平时都在背后骂他,现在我当面骂他,多少有点不道德,但我管不了,他都把我抓起来了,我还能怎么样!

「啪!」一巴掌拍在我脸上。活该,谁让我不自量力的!

背上的锣锅让他直不起腰,黑黢黢又扭曲的脸都快要贴在我的脸上了,他阴森森地看了看一眼,顿时心里就凉嗖嗖的。

不但我的手脚被他用力的绑了起来,就连嘴巴也用布条勒的上下分离,现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嗯嗯”的声响!

他一声不吭把绑我的麻绳穿过了房梁,我就吱呀吱呀的离地而起了。

我的眼睛在半空看清一些,一张骷髅一样瘦削的老脸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我。那是个死人吗?不是,我分明看见她动了一下,那一定是刘二锅八十八岁的老娘!

我可从来没有见过她,我们没有一个人敢来这个黑屋子里玩,大家都说这屋子里有鬼。

刘二锅正不紧不慢磨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刀?难道他家没肉吃要吃我吗?这可怕的想象力让我的汗毛瞬间起立!

我又像一只蛆虫一边哼哼一边用力扭动着身躯,噗嗤一声,一层厚厚的尘土从我的四周扬起,屁股和大腿的疼痛随即传入大脑,麻绳不结实,我掉下来了?

刘二锅像提起一只鸡一样轻轻松松就把我拎了起来,他恨恨的瞪着我,又慢慢地把我放在了一把椅子上。

他嘴角一抽开始说话:「马上就好了,好好去给刘东做媳妇吧,我们两家的恩怨就清了。」

尖刀的光亮突然刺向我的双眼,我的身体猛地一抖,一束阳光正洒在我的脸上,又做噩梦了

刘东都死了二十年了,希望这回我家的房子能顺利重建,刘二锅也该放下了吧?

爸妈对我回村的态度继续保持冷漠,但我为他们建房的决心那是天地良心,日月可鉴。

一大早,刘二锅家窗棱上的八卦镜就释放出了七彩霞光,美丽无比,镜子下方随风摇摆的三张符咒却如飘荡的鬼影一般无二。

当年刘二锅绑了我给他家大儿子刘东配阴婚,这是我多少年的噩梦了。今天为了翻修这破旧的老房子,我提着一篮子鸡蛋就往他家去了。

「刘叔?张婶?在不在家呀?」我把自己的嗓门捏的像只小奶猫,生怕吓着别人。

没反应呀?“吱呦”门自己开了,呵!吓我一跳,大门后边墙角边的地铺上斜躺着刘家老太太,墙角散发出一丝丝排泄物的味道,一百零八岁了,比二十年前那可更像个骷髅了,看着她那深不见底的眼窝窝,二十年前吊在房梁上的记忆又清晰了一些。

人家在院子里养狗,刘家在院子里养娘。她还是那样空洞地看着我,莫名的寒意使我发出两声尴尬的冷笑,呵呵。

望着这屋子四下也无别人了,算了,我还是先走吧。

一转身竟与刘二锅的小儿子刘西撞了个满怀,二十年不见,我们一眼就认出对方。

「呦!王小影回来了呀?」他上上下下反反复复打量着我,像给我做了个核磁共振,最后把目光停留在那一篮子鸡蛋上。

我把鸡蛋往高提了提说:「哦,我找刘叔说一下我家拆房子的事。」

「拆房子?那太好了,你家房子早该拆了。」他嘴里叼着的烟卷一颤一颤,边说边往屋里走去。

我转身跟着他把鸡蛋放在了桌上说:「那行,刘西哥,你回头跟刘叔说一声就行。」话刚说完我就匆匆逃离了。

刘西的三角眼跟他爹那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了,一样阴森,一样诡异,一样让人汗毛直立。

他死去的大哥刘东,可一点都不像他们家的人,刘东哥总是悄悄把他们家果园子里的苹果和桃子偷偷给我和姐姐放在院墙下的小洞里,又悄悄把这个消息告诉我。

可惜呀,他们家没这个福份,留不住这么好的人。

那就是一个十分平常的早上,刘东像往常一样出门,车祸就如晴天一个霹雳,击败了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年,也结下了我们王刘两家的恩怨。

刘东死了,肇事司机至今没有找到,刘二锅和张大嘴怨什么呢?就怨我们家的屋脊直冲了他们家的窗户!

张大嘴是刘二锅的老婆,她居高临下,劈头盖脸地就朝我们家开骂:「没儿的绝户你破落的屋!唉呀呀!该死的怎么都不死呀!」边骂边坐在墙头哭起丧来。

我妈当下就要出门对骂,我爹却总是和稀泥说:「算了吧,人家儿子都死了。」

我妈当然不行:「算什么算,她儿子死了要我赔啊?」一把挣开我爸的手就出去了。

「唉!张大嘴?你骂谁呢!谁家绝户了?谁家该死了?」我妈也是句句不饶人。

「骂谁?骂的就是你?不是你们家的破屋脊冲煞我们家的房,我们家东东不会就这么走了!」

「你真有意思,明明是我们家房子修在先,你们家房子修在后,到头来还怨上我们了?你真行,看看你们家把我们们屋脊都弄成啥了?不是挂个盆就是扣个锅,我们怨你了吗?你还有理了?!」

「李月娥你走着瞧!指不定哪天谁先死呢,哼!」张大嘴被我妈击退了。

我妈乘胜追击:「走着瞧就走着瞧,谁怕谁!」

为什么给刘二锅送鸡蛋?因为他家的牛屋连着我家的院墙,我家院墙一动,他家牛屋必倒。

怎么办?只有硬着头皮先讲和了。

听说刘西已从一个混球小孩成长为一个恶霸地痞。

张大嘴从几百里外的地方花大价钱给他讨了个媳妇,年底估计就能完婚。

鸡蛋都送过去三天了,刘家咋一点动静都没有?

晚上,我决定再次登门造访。

刘二锅家的大门后面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声,是刘家一百零八岁的老太,一进大门我就浑身发颤,周身处处寒气逼人。

「刘叔在不在家?」我声细如丝,尽量友好。

开门的人是刘西,他非常不屑的瞟了我一眼说:「稀客呀,进来吧。」

现场气氛又冷又尬,我嘴角上扬露出职业微笑,向着都没有抬眼看我的刘张二人走了过去,嘿,不搭理我,算了,自己拎个板凳先坐下。

「刘叔啊,我过来是想跟你商议一下我家拆房子的事?」见他们没有反应我继续说「主要是我们家的院墙呢也要拆了重修,您看你们的牛屋搭在我家的院墙上,现在也快塌了…」

「不行!」刘二锅嘴里突然冒出两个字,转过头来看着我:「我家的牛棚不能动。」张大嘴又接话了:「想动也行,回去告诉李月娥,赔给我们两万块钱你就拆!」

「婶啊,这牛屋您说两万有点多吧?您这么讲道理的人给我个优惠价呗?」我起身坐到她跟前拉起她的胖手开启我的职业说客模式。

她被我突如其来的一拉吓慌了,身体一抖甩开了我的手说:「我不管了,刘西,你说吧!」

「王小影,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我家那牛屋可是我家顶好的风水,你要影响了我家的风水,那两万块钱你说还多吗?」刘西还是烟不离嘴,小腿压着大腿抖出了节奏,开始展示他无赖的一面了。

院子里刘老太的喘息声里夹杂着一声声艰难的咳嗽。硬杠肯定是不行的,我继续装成小绵羊:「刘西哥别这么讲,什么风水不风水的,和气才能生财呀,你说是吧?」

「唉!少整那些没用的!要么拿钱,要么滚蛋!」他下垂的三角眼已经露出不耐烦。

我正了正身子语气也强硬起来:「你们既然这样说了,那也好,立个字据吧,两万,这事儿就算完了!」

刘西和他妈以眼神交换的方式达成了共识,刘二锅依旧一言不发地抽着旱烟,弓着的脊背上像压着无形的千斤重担。

这可不敢让我妈知道,她要知道张大嘴狮子大开口那又少不了一场恶战了。

思来想去,我决定息事宁人。两万块钱能让房子顺利重建也平息这多年的恩怨也值了。

刘西和张大嘴笑成了一朵花,刘二锅阴沉个脸依旧闷不吭声。

拆房子是件大事,我妈爸还挑了能动土的好日子,尊重祖辈的规矩,我们给房子和破拆的挖机都系了红布磕了头,以保吉利。

为了工程顺利进行,我还让我爸拉着我妈回避了,和张大嘴吵架可不是什么好事。

烂砖土坯真是脆弱无比,我家的院墙和他家的牛屋被挖掘机轻轻一推便尘烟四起。

我站在尘烟里观望,刘家没人出来阻拦,奇怪,但我的心却卡在嗓子眼里落不下去。

主屋开始在挖掘机的推动下一点点倒塌,在一阵阵扬起又落下的土灰里我看见一抹鲜艳的红?

什么东西在房子里?那一抹红色被铲斗从泥里拖拽出来,散落出一些零碎的小物件?

「师傅!你等一下!」我喊停开挖机的师傅,冲进那灰黄呛鼻的屋土里,红色的包裹是布的,那布面上不有字,但布已经有些脆了,一拉就断,旁边散落出一些黄色的符咒和四个小人?

这些小人又不像小人的木头疙瘩,一个没有眼睛,只有两个深深的坑洞,一个没有心脏,中间只是个镂空,一个没有腿,只是半截像个人,另一个都没有头,每个小人身上都歪歪扭扭地刻着名字,虽然模糊不清,但自己和家人的名字一看便知。

我瞬间犹如被电击中,是多大的仇怨?下了什么恶咒?我的愤怒已经要让我失去理智!

「拆不拆了呀?」师傅在灰土的那一边喊我,我脱下外套把这些邪恶的东西包了出来,朝着师傅大喊一声:「继续拆!」

刘二锅!你们竟然玩这一手阴的,我提着这一包东西带着满腔的怒火一把推开了他家房门。

砰!一声响,门的凳子被我推门的力道砸出了两米远,直冲冲滚在刘二锅的脚面上。

刘二锅抽着旱烟一动不动,不等张大嘴和刘西开口,我一把将我手里的东西抖在了他家的地板上。

木制的小人在地板上蹦蹦跳跳地活了起来,跳在了刘西的脚边,躺在了张大嘴的面前,一张飘落的黄符像被子一样盖在一个小人的脸上。

我把手上那一团写满黑字的破红布用力扔在了刘二锅的烟锅子上,烟袋锅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抬起了那阴森的三角眼。

我的双手已经气的发抖,嗓子也快要冒烟,声音嘶哑地朝着他们喊:「看看你们家干的好事!还诅咒我们全家?谁才是该死的人?你们就是一家黑心鬼!」

刘西大步朝我走过来抓住我的衣领子着一点就要让我的脚离开了地,他喷的一下把嘴里的烟卷吐到了地上,从他的牙缝挤出几个字:「王小影你骂谁呢?谁家都是黑心鬼?」

张大嘴从慌神中缓了过来捡起地上的小人左右琢磨:「你别冤枉人啊!谁诅咒你们家了?我们家是那样的人吗?你们指不定得罪谁了来诬赖我们家了。」

「哼!诬赖你们?谁干的好事谁知道!」我挣扎着想要推开刘西的手,他便更用力的将我拎起,像拎起一只小鸡仔。

二十年前被刘二锅拎起的记忆突然又涌了上来。当刘二锅的尖刀刺正要向我的双眼时,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呼地一下把他推倒在两米之外,是谁?那是我妈,她忽然变的高大又威猛,她大喊着让我逃出门外,只身一人便击败了红了眼的刘二锅。

我不再是十岁的王小影,我的声音被挤压的喉管切割成丝:「刘西你最好放我下来,我姐姐马上就会带着人过来,到时候吃了亏别怪我不提醒你!」

恶人只能恶人治,他双唇向上翻起紧紧挤压着他粗糙的牛鼻子便它变的更宽,粗壮的胳膊向前一扔把我摔在了地上:「行啊!都学会找帮手了?打架是吧?来吧,我等着,别说我刘西欺负人!」

门外面,刘老太的咳嗽声一次比一次剧烈,一阵阵酸腐的臭气被风吹进了屋里,刘二锅捡起他的烟锅子一声没吭地绕过我走了出去。

「小影,你没事吧?」姐姐来了,她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左右看看,怎么只有姐姐一人?

「哈哈!就你们俩也想跟我打架?好汉不吃眼前亏,打不过就承认错误,赶紧拿着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从我家出去!别等我后悔了你们俩吃不了兜着走。」刘西显得不耐烦,歪着头点上一根烟。

「什么?这是我的东西?真是笑话!」抑制不住的愤怒使我推开姐姐拉我的手,捡起那地上附着着邪气的小人用力甩在了刘西的头上!刘西被我砸的唉哟一声,捂着脑袋蹲下去了。

张大嘴反应过来了,一把扯住我的头发来回推搡:「你真行啊?还打人了是吧?叫你打!打吧!」

我被她扯的更加怒不可遏!随手操走旁边的板凳朝张大嘴砸了过去,反手又将板凳扔向跑过来的刘西!

就在我获得短暂的胜利之时,姐姐突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屋子正中!

是刘二锅!他用一根木头棍子从我姐的腰后重重地挥过。

姐姐静静地把身体蜷曲起来,一片暗红色晕染了她粉白色的裙子,我呆立在一边不知所措。

「什么晦气的玩意儿!快从我家滚出去!」刘西先开口了。

院子里传来刘老太高低不平的叫喊声!

刘二锅恨恨地扔出手中的木棍又出去了。

「行!你们等着吧!我姐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我扶着姐姐,姐姐强忍着腹痛离开了刘家。

姐姐流产了,我都不知道我姐怀孕了。

医院里,我妈埋怨我太鲁莽了,大骂着刘家人的阴险毒辣,害了姐姐白白受这样的苦,我不想说话。

我爸和姐却总是想着息事宁人,什么都要自己去承受,去退让。

人家占了自己的院墙要退让,人家绑了自己的闺女要退让,人家下了邪咒让全家不得好死也要退让,人家让姐姐都流产了,依然是一句算了吧?

不行!要不是我妈当年不要命的把我从刘二锅的手里救出来,那我都不知道又投胎几次了!

为了姐姐不生气,我只好先不动声色了。

转眼过了一个月,新房子的地基已经建好了。

听说刘西马上就要迎娶张大嘴为他张罗的媳妇儿了,那一家人出门是喜气洋洋,洋洋得意,得意又忘形。

那迎亲的队伍是十里八乡最阔气的,唱歌,跳舞,耍秧歌,样样齐全。

刘二锅家是村里的种粮大户,平日来总是省吃又俭用,办这样的大事倒真罕见的阔气。

姐姐出了事儿后,我妈曾多次要上门找他们理论,都被姐姐和我爸拦了下来,总怕闹僵了以后的日子更不好过。

我妈说,她是老了,要是当年,一定跟他们的拼个鱼死网破!

那一年我得知我没有准时去到学校,思来想去,还是把目标锁定在刘二锅身上!

我家与刘家的怨,仅仅是从一次小小的吵骂开始,竟逐渐演变成这样的世代恩怨。

我妈先去刘家拍了他家的大门,张大嘴没一句好话的攻击着我妈的软肋,笑话我妈没儿子绝户。

什么话到了我妈这儿都得加量还回去的,她要失了闺女,那谁家也别再想好过。

我妈一边骂一边在她家到处翻找,结果自然是什么都没找到。

突然一个念头闪入我妈的大脑,她闭上嘴,飞快地朝着刘家果园的方向狂奔!

多亏我妈跑的快,才救下了命悬一线的我。

如今,我姐在刘家吃了这样的哑巴亏,可想我妈得有多憋屈。

刘家的锣鼓队响彻整个村子,我们一家三口安静地坐着各想自己的心事。

突然,乐队停了?

我们面面相觑,出了什么事?

没过多久,隔壁的桂花姨悄摸摸进来了,她快步进入我们仨的中间,悄悄地用气声对我妈说:「坏了,刘二锅家出事了,那一大批人都倒在吃席的桌上了,桌也翻了,满院都是菜呀,喷喷,也不知道是造啥孽了!」

真是老天有眼,恶人恶报,我这么想着没出声。

我妈说:「是吗?真是奇怪了,好好办个喜事,咋还能出事呢?」

「唉呀,我跟你说,你可别说出去,我早就听人说,那刘西为了省钱又要装阔气,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一批假名酒,说不定是那酒出事儿了。」

「啊?有这事?我就说这刘家这回咋这么阔呢,原来都是唬人呢!」我妈嘴可真快。

不过,与桂花姨倒是说的情投意合了。她说:「可不咋的,我就说他们家哪舍得花这价钱。」

听着她们唠嗑,我爸一言没发,我也好奇结果,出门打听打听去。

晚上,消息已经传遍整个村子,刘西和另两名男子,就这么轻易地死在了这场婚礼上。

张大嘴的哭泣声好与一声声地厉鬼惨叫!

鲜红的灯笼和满墙的红喜字相互映照,墙上的铜镜反射着朦朦月光,随风摆动的黄色符咒显得犹为诡异。

张大嘴跑出院外,扑通一声跪倒在,突然对着天空那皎洁的月亮放声大笑,又低下头沉思片刻,抬起头就变了一副模样,羞答答地看着前方,像对着一位故人。

她悄声说:「强哥,你来了?你来看我了?我们的东东好着呢,你不用担心!」

她站起身,有些笨拙,却又是一副少女神态,对着空无一物的半空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刘二锅出来了,他的腰更弯了些几乎要成为一个直角,他跟在絮絮叨叨的张大嘴身后,突然猛的用力把张大嘴撞翻了过去。

张大嘴像从梦中惊醒,她抬眼看向四周,又是哭又是笑。

刘二锅发出沉闷的声音:「不要脸的货!还有脸说出来!」

我躲在墙根看着这一切没有出声。

而刘西的新媳妇遇到这样的事,当晚就租着车逃回了娘家。

刘家在接下来的日子突然安静的可怕。

我家的房子按时开工,鞭炮声惊飞了树上的几只麻雀。

施工队的速度非常快,仅仅三天时间,房子的墙面已经砌了一半。

这日天气晴朗,温度偏高,空气中突然飘过来一丝丝不明不白的腐臭味。

随即,刘家的大门开了,刘二锅怒气冲冲朝我走了过来,他阴沉着那双与刘西一模一样的三角眼恶狠狠地指着我说:「你说,是不是你,你们家,朝着我的房子下了死咒?!让我家不得安宁!」

施工队的人齐齐看向我,我简直是莫名其妙,百口莫辩,怎么他们家给我家下咒的事绝口不提?出了这样的恶事就怨上我家了?

「行!刘叔,我再喊您一声刘叔,我家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迷信,更不会像某些人一样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去害人,请你自重。」我站在我家院子里字正腔圆的回答他。

刘东他不是亲生的儿子,原来我妈早是知道的,以前嘴快就朝着他家骂了出去,说生个儿子不是亲生的,但刘二锅却觉得我妈是在诅咒他,并对我家充满怨恨。

如今,真相从张大嘴的口中吐出来,他刘二锅满腔的怒火正急需一个出口。

我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她一上来直接开骂:「刘二锅你是黑了心了,你家一出事儿就诬赖我家,我们怎么你了你就这样恨我们?」

「哼!今天我死不了,你们就得死一个!」刘二锅冷冷地说着话,低头抄起地上的铲子就跳到了我家的院子!

他都快七十岁的人了,能有这样的身手,让在场的所有人大吃一惊!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挥舞着铁铲朝我妈跑过去,铁铲锋利的尖头正朝着我妈的头顶砍下来!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刘二锅推倒了,由于我的用力过猛,我的一只脚被地上的砖块绊倒了,只听见卡巴一声响,我的脚扭到了一个不该扭的方向,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大家终于有了反应。

几个工人从架子上下来阻挡着刘二锅的继续攻击,奈何他力气再大也敌不过我们人多。

我的脚逐渐传来疼痛的信号,我妈的额头冒着汗珠,一边骂着刘二锅一边安慰着我。

刘二锅被这么多工人包围着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又是一言不发。

我从地上起来翘着脚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大家七嘴八舌的劝阻着这场战争。

沉默的刘二锅弓了一下他本来就很弓的腰,突然化作一只巨大的怪物,他怪叫着猛然转了个圈,那些拦住他的人便唉哟哟地躲开了。

难道他变异了?他有什么武林秘籍?偷偷练了什么绝世神功?不,不可能,别瞎想了。

我回过神,看到那一圈人的衣服都破了洞,洞口都渗出一丝丝鲜血,再看刘二锅气喘吁吁的样子,想必刚刚也费了他不少体力?

一滴血从刘二锅的手里滴落下来,一束银色的冷光从他的手里射出,原来他是有备而来,手里捏着一把崭新发亮的小尖刀!

我妈把我紧紧护在身后,朝着刘二锅大喊:「姓刘的!你听着,我忍了你们家好几十年了,现在也该了断了,要命你冲我来呀?别动不动就欺负孩子!」

「哼!要死都得死!」

刘二锅像一头野猪一样朝着我们俯冲过来!我妈为了挡住身后的我愣是被他撞出了两米多远!

他嘴里发出一阵怪笑,此时像极了电视里的魔王,我强忍着疼痛拖住他握刀的手,他的脸离我的脸很近。

这是一张沟沟壑壑都写满怨气的脸,看着就让人发怵,不行,我不能输,不就是力气吗,我有的是!

可是,我用尽吃奶的力气,还只是和他持了个平手,这样不行,我改变策略,左手一拉的同时右手猛然一推,弓着腰的刘二锅立马失去平衡像一条板凳那样直直的翻倒在地上!

地上的石块硌着他背上的罗锅生疼,他唉呦呦喊叫一声。

我妈从地上爬起来,抄起地上的铁铲就要砍向刘二锅,还好被工人的连说带劝的拉住了,这一激动,不得蹲牢房了。

刘二锅也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吃了败仗的他肯定不甘呐,我们几个都有防备。

他紧紧拽着手里的尖刀,环视一周又朝着我妈扑了过去。

我妈往左边一闪,他往右边一斜,刺啦一声,还是刚刚绊倒我的那块石头,竟将刘二锅摔了个大马趴!

他用双手撑着地面刚想要起身,立马又瘫软了下去?他的口中发出呼噜一声响。

大量的血液顺着石块喷涌而出,刘二锅黝黑的脸转为灰色,他的眼睛半睁不闭,嘴唇还还慢慢蠕动着,像有什么话没有说完。

我拿出手机赶忙报了警。

那把尖刀刚好插在了刘二锅心脏的位置,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结果。

刘二锅死了,警察从刘家还抬出了三具尸首。

刘西的尸体胀的很大,圆圆滚滚像一个仿佛快要炸裂了一般,散发出奇臭无比的味道。

刘家老太,睁着眼睛,像一具活着的骷髅,身体上蠕动着一些白色的小虫,看来死去的日子和刘西差不多。

张大嘴的名字叫张小花,和我妈是同村,少女的时代也是个俏皮的姑娘,只是她也命苦,喜的强哥从房顶上摔下来便当场去世了,当时已身怀有孕,后来嫁给这刘二锅就彻底的变了。

她的身体已被刘二锅捅成了筛子。

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一切愤恨,怨念,惊恐,不安,全都随着刘家人的离去消散了。

刘家房子上悬挂的铜镜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 《女儿被绑钓野狼,假死夫君跪寻妻女火葬场》免费阅读
  • 《浮生灯灭,婆娑映雪》免费试读
  • 《我给诈骗犯转账一千万后,请全班点天灯的白富美舍友慌了》全文免费
  • 《老婆送白月光父子百万豪宅,我让她净身出户》抖音热书
  • 《皇帝对我剖腹杀子后,没想到断了自家王朝龙脉》电子书下载
  • 《误闯天家,相思成沙》无弹窗全文
  • 《鬼门关捡来的夫君毁我全家生死簿,重生后我不要他了》无弹窗全文
  • 《妹妹私下篡改我的生辰八字,抢走我的清北录取通知书》全本阅读
  • 更新时间:2025-06-11 07:07:47

    滇ICP备2024048423号

    本站所有内容都已取得正版授权。版权声明 - 投稿声明 - 自审制度 - 免责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