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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章节

发表时间: 2025-06-11 07:07:47

凌晨三点零七分。城市沉入最深的墨色,连喧嚣都冻僵了,唯有这栋三十七层的写字楼,像个不知疲倦的钢铁怪物,零星亮着几扇贪婪的眼睛。李维所在的十七楼,整层只剩他工位上这一盏孤灯,惨白的光线切割着浓稠的黑暗,把他钉死在格子间里。手指敲击键盘的咔哒声,空洞地在死寂里回荡,像某种机械的心跳,又像某种倒计时的读秒。

“咯噔…咯噔…咯噔…”

这声音不对劲。李维猛地停住手指,后背瞬间绷紧,一股寒意蛇一样爬上脊椎。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这点他无比确定。下班时,最后离开的同事小张还拍着他的肩膀,带着怜悯和一丝说不清的古怪笑容,说了句“悠着点,维哥”。这声音…是从哪一排空荡荡的工位传出来的?节奏僵硬、单调,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执着。

他下意识地摸向抽屉深处,指尖触到那份叠得整整齐齐、纸张边缘已被磨得发毛的《夜班员工守则》。入职时主管那张油滑的脸浮现在眼前:“小李啊,年轻人多加班是福气,积累经验嘛!这份守则好好看看,特殊情况下的‘安全指南’,懂吧?别不当回事。” 当时只觉得是故弄玄虚的免责条款,此刻,那冰冷印刷的条款却带着不祥的重量压上心头。

第一条:若头顶灯光变红,立刻闭眼默数30秒,期间无论听到键盘声还是同事呼唤都不可回应。

仿佛被这句话诅咒了。李维头顶那盏方方正正的LED灯管,毫无征兆地,“滋”地一声轻响,冰冷的白光瞬间被替换成一片浓稠、粘腻的血红色!红光泼洒下来,瞬间将他和他周遭几平米的空间浸没在一片不祥的猩红里,像沉入了凝固的血池。空气骤然变得粘稠冰冷,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铁锈般的腥气。

恐惧像冰水灌顶。李维猛地闭上眼,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动,撞击得胸口生疼。黑暗笼罩下来,但那诡异的键盘敲击声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清晰、更近了!仿佛就在他隔壁的工位上,就在他耳边!那声音带着一种非人的执拗,一下,又一下,冰冷地戳进他的耳膜和神经里。他甚至能“听”到一种微弱的、带着湿气的呼吸声,就贴着他的后颈,一下,又一下地拂过皮肤,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李维几乎是弹开眼皮,急促地喘息着。红光消失了,头顶恢复成死寂的白。键盘声也消失了。办公室里依旧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冷汗浸透了他衬衫的后背。

他瘫在椅子上,虚脱感还没过去,视线无意识地扫过自己工位旁。瞳孔骤然收缩!

就在他右手边,隔着一个过道的空工位上,一把黑色的办公转椅,正在无声地、一圈又一圈地缓缓转动。椅子上空无一人,只有椅背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幽微的光。凌晨三点后,若发现工位旁出现空转的办公椅,需将抽屉里的红色工牌挂上椅背,并前往卫生间避难10分钟。

守则第二条,冰冷地浮现在脑海。

李维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抽屉拉手。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抽屉,在杂乱的票据和旧笔记本下面摸索。指尖触到一个硬硬的、边缘有些锋利的塑料片——是它。他把它抽出来。一张崭新的红色工牌,塑料壳冰冷刺骨。照片框的位置是空的,只有一片刺目的猩红底色。名字和职位栏也是空白,像一张等待填写的死亡通知单。

他屏住呼吸,颤抖着伸出手,试图将这张诡异的红工牌挂上那把空转椅子的椅背顶端。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冷的椅背塑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在死寂中响起。

“李维?这么晚还在啊,真够拼的。”

李维浑身一僵,血液似乎瞬间凝固了。他极其缓慢地转过头。一个穿着普通灰蓝色工装衬衫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脸上挂着一种过分热情、肌肉却僵硬得如同面具的笑容。灯光从他头顶打下来,让他胸前的工牌反射出一片模糊的光晕。

第三条规则闪电般劈入脑海:主动搭话的“同事”若工牌无照片或姓名模糊,请反复强调“明天提交周报”直至对方离开。

李维强迫自己聚焦在那块工牌上。塑料壳下面本该贴照片的地方,是一片空白,像被浓雾吞噬了。姓名栏的位置,只有几个模糊扭曲的黑色墨团,根本无法辨认。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咳…”李维感觉自己的喉咙像被砂纸磨过,干涩发紧,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明天…明天要提交周报…明天要提交周报…”他机械地重复着,像一台卡壳的复读机,眼睛死死盯着对方那张笑容凝固的脸。

那个“人”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嘴角咧开的弧度如同用尺子量过一般精准,眼神却空洞得如同两个深不见底的黑窟窿,直勾勾地“看”着李维。李维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冲撞,每一次重复都耗尽他一丝力气:“明天要提交周报…明天要提交周报…”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冷汗顺着李维的鬓角滑落,滴在桌面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啪嗒”声。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那个僵硬的身影,如同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轻微地闪烁了一下,接着毫无征兆地向后平移,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办公室另一端的浓重阴影里,彻底消失不见。

李维像被抽掉了骨头,一下子软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心脏还在狂跳不止。他不敢再耽搁,几乎是扑过去,将那张冰冷刺骨、印着空白的红色工牌用力挂在了那把还在缓缓旋转的椅子顶端。塑料钩子刮过椅背,发出细微的“咔哒”一声轻响。

就在工牌挂上椅背的瞬间,那把空转的椅子,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像一具被瞬间抽掉发条的玩偶,僵直地停在原地。

李维头皮发麻,不敢再看,转身就朝着走廊尽头的卫生间方向跌跌撞撞地跑去。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激起空洞的回响,仿佛有无数只脚在跟着他跑动。他冲进卫生间,“砰”地一声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到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计时器。

十分钟。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隔间里传来极其细微的、指甲刮过木板的声音,吱呀…吱呀…像某种啮齿动物在啃噬。头顶的排气扇发出有节奏的嗡鸣,搅动着污浊的空气。李维蜷缩着,把脸埋在膝盖里,守则里那句“避难10分钟”像唯一的浮木,支撑着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时间终于跳到十分钟整。他扶着墙壁,双腿发软地站起来,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了卫生间的门。走廊里一片死寂。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目光首先投向自己的工位——那把黑色转椅依旧僵直地停在原地,椅背上挂着那张猩红的空白工牌,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块凝固的血痂。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气泡翻涌声传来。是饮水机。

李维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像坠入冰窟。他慢慢地、僵硬地转过身。走廊尽头的公共饮水机指示灯幽幽地亮着。不是代表冷水的蓝色,也不是热水的红色,而是一种浑浊、令人作呕的暗黄色。透明的水管里,粘稠的、如同稀释血液般的猩红液体,正咕噜咕噜地从出水口涌出来,缓慢地灌满了下面的水槽,散发出浓重的铁锈和腐烂混合的腥臭气味。

第四条规则:饮水机若流出咖啡,喝掉可提前下班;若流出红色液体,必须加班至日出。

红色液体!必须加班至日出!巨大的绝望瞬间攫住了李维。窗外,城市的灯火在浓重的夜色中显得遥远而微弱,距离黎明还有漫长的几个小时。这栋楼,这个夜晚,成了无法逃脱的牢笼。

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工位,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那把挂着红工牌的椅子,像一个不祥的墓碑。他瘫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巨大的疲惫和恐惧几乎将他压垮。他需要一点刺激,一点能证明自己还活着的清醒。手几乎是本能地伸向鼠标,想点开电脑屏幕,驱散一点这无孔不入的阴寒。

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冰凉的鼠标外壳时——

“滋…嘎嘎嘎…”

办公室角落那台老旧的针式打印机,突然自行启动,发出刺耳的、仿佛金属摩擦的噪音!昏黄的电源灯疯狂闪烁,像垂死挣扎的眼睛。打印头在空无一物的打印纸上左右猛烈地撞击着,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嘎”声。

李维的血液瞬间冻结了。他死死盯着那台发狂的机器。

第五条规则:打印机吐出写满“快逃”的纸张时,携带它冲向电梯——但切记勿乘13:00后停靠的“负18层”电梯。

一张惨白的A4打印纸,伴随着最后一下沉重的“咔哒”声,从出纸口缓缓吐出。纸上没有任何表格或数据,只有两个用最粗的黑色字体反复打印、几乎将纸张穿透的狰狞大字:

快 逃!

每一个笔画都带着撕裂般的毛刺,像用尽全力刻下的血书。

“跑!” 一个声音在李维脑子里炸开,压倒了所有恐惧和规则带来的犹豫。求生的本能如同电流般瞬间贯穿全身。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打翻了桌上的水杯也全然不顾。他像一颗出膛的炮弹,扑向那台还在微微震颤的打印机,一把抓起那张冰冷刺骨、仿佛带着某种警告意志的“快逃”纸条,死死攥在手里。

冲!冲出这片猩红的地狱!

他转身,爆发出全身的力量,朝着电梯间的方向狂奔。皮鞋踏在冰冷光滑的瓷砖地面上,发出急促而空洞的回响,在死寂的走廊里被无限放大,仿佛有无数个他在同时奔跑。走廊两侧紧闭的办公室门,像一排排沉默的墓碑,在昏暗的应急灯光下拉出扭曲变形的阴影。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肺叶火烧火燎地疼痛。他不敢回头,用尽全身力气扑向电梯间那排银灰色的金属按钮。

右手食指带着痉挛般的颤抖,狠狠戳向最下方那个醒目的、代表一楼的按钮。

“叮——”

清脆的电子音在死寂中响起,如同丧钟敲响前的前奏。电梯上方猩红的数字开始跳动:17…16…15…速度似乎比平时快得多。

李维靠着冰冷的金属轿厢门,剧烈地喘息着,汗水模糊了视线,手里那张“快逃”的纸条被攥得湿透变形。他死死盯着上方跳动的数字,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15…14…13…12…快了,就快到了!

数字跳到“1”的瞬间,电梯猛地顿了一下,发出“哐当”一声闷响,停住了。

李维紧绷的神经几乎要断裂。他屏住呼吸,等待着那象征着解脱的开门。

然而,轿厢门并没有在“1”楼开启。

轿厢内壁上方,那个显示楼层的狭长液晶屏,原本鲜红的“1”字,如同接触不良般,极其诡异地闪烁了几下,然后——

熄灭了。

不,不是熄灭。是彻底改变了。

一点幽绿色的光芒,如同坟茔中的鬼火,在屏幕中央极其突兀地亮起。那光芒迅速凝结,勾勒出两个冰冷的、李维从未在电梯面板上见过的数字符号,带着一种非人般的精确和恶意:

-18

负十八层?!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李维所有的血液,四肢百骸如同被浸入冰水。守则第五条的最后一句像淬毒的冰锥刺入脑海:但切记勿乘13:00后停靠的“负18层”电梯。

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五分!早已过了十三点!

“不!开门!开门啊!”李维发疯般地用拳头砸着紧闭的电梯门,金属发出沉闷的砰砰声。他狂乱地去按开门键,去按其他所有楼层键,甚至去抠那冰冷的金属面板缝隙!但所有的按钮都如同被焊死,毫无反应,只有那个幽绿色的“-18”,像一只来自地狱的独眼,冷漠地凝视着他。

轿厢内部惨白的灯光,毫无征兆地开始剧烈闪烁,频率快得令人眩晕,发出滋滋的电流噪音。每一次明灭之间,轿厢的四壁都仿佛在扭曲、融化,散发出一种陈腐、潮湿、混合着浓重消毒水和铁锈的腥臭气味。这气味如此浓烈,几乎令人窒息。

“嘀——”

一声极其漫长、如同垂死病人心电监护仪发出的平直电子音响起。

就在这令人心脏停跳的噪音中,那两扇冰冷厚重的银色金属电梯门,在惨白灯光的疯狂闪烁下,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缓缓地、无可抗拒地向内拉开。

一股冰冷刺骨、带着浓重地下霉味和铁锈腥气的风,猛地灌了进来。

李维僵在原地,浑身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到极限。

幽暗的光线从敞开的电梯门内透出。轿厢里,并非空无一人。

一个女人背对着他,静静地站在电梯正中央。

她穿着一身极其刺眼、如同凝固血液般的大红连衣裙。那红色是如此纯粹,如此浓郁,在闪烁不定的惨白灯光下,仿佛在流淌。裙摆下,露出一双同样鲜红的细高跟鞋,鞋跟尖利得如同凶器。

她极其缓慢地、一帧一帧地,转过了身。

李维的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被扼住般的抽气声。女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皮肤是一种毫无生气的、石灰般的惨白。她的眼睛大而空洞,里面没有眼白,只有两潭深不见底的、纯粹的黑,如同宇宙的虚空,能吞噬一切光线和希望。她的嘴角,向上弯起一个极其标准的弧度,露出一个凝固的、非人的微笑。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令人骨髓冻结的恶意。

她抬起一只同样惨白得如同石膏模型般的手。那只手僵硬地伸向李维,五指摊开。在她冰冷得毫无血色的掌心,静静地躺着一张工牌。

塑料外壳反射着轿厢内闪烁的白光,映出工牌上那张清晰的照片。

照片上,是李维的同事小张。昨天还拍着他肩膀、提醒他“悠着点”的小张。照片里,小张脸上带着一种极致的惊恐和绝望,嘴巴大张着,像是在无声地尖叫。照片下方,他的名字和职位栏,清晰地印着:

张明远 夜班永久编制

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绝望瞬间攫住了李维的心脏,像毒蛇缠绕收紧。他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惨白的手,托着那张象征终结的工牌,如同献祭般,缓慢而坚定地递到他的面前。女人那黑洞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嘴角凝固的微笑仿佛在无声地宣告:轮到你了。

就在这时,一个极其微弱、带着金属摩擦感的电子合成音,如同直接从李维的颅骨内部响起,冰冷地、一字一顿地宣告:

“夜班永久编制…录入确认…员工…李维…”

声音落下的瞬间,李维感觉自己的意识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揉搓、然后硬生生塞进了某个冰冷狭窄的模具里。剧烈的眩晕和撕裂感席卷而来。他无法控制地低下头,目光落在女人掌心那张猩红的工牌上。

就在他目光聚焦的刹那,工牌照片框里,小张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如同被投入强酸的相片,开始迅速地模糊、融化!五官像是蜡油般流淌、变形、混合……仅仅几秒钟,那张脸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张脸孔——

惨白的皮肤,因恐惧而瞪大的双眼,因绝望而微微张开的嘴唇……那是他自己的脸!是李维的脸!照片里的“李维”,眼神空洞麻木,嘴角却极其不自然地向上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如同那红衣女人脸上凝固微笑的拙劣模仿。

一股冰冷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空气猛地灌入他的喉咙。不是幻觉!他猛地抬头,赫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电梯轿厢内部!厚重的金属门在他身后无声地、严丝合缝地关闭,发出沉闷的“咔哒”一声,如同棺材盖落下。轿厢内壁光滑如镜,清晰地映照出他自己失魂落魄、面无人色的身影。

红衣女人消失了。那张猩红的工牌,却如同烙铁般,冰冷地贴在他的掌心。塑料壳的棱角硌得他生疼。

他下意识地翻转工牌。背面不再是空白。几行细小的、如同用最细的针尖刻上去的黑色文字,清晰地浮现出来:

夜班永久编制员工守则(补充条款)

1. 凌晨03:00后,严禁离开工位。

2. 确保你的工牌照片清晰可见。

3. 友善接纳新同事,并协助其完成编制录入。

4. 保持安静,黎明终会到来。

凌晨03:00后…严禁离开工位?!

李维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他猛地抬头,看向电梯轿厢内壁上方那个狭小的液晶显示屏。

幽绿色的数字,如同毒蛇冰冷的眼眸,在惨白的背景光下,无声地跳动着,定格:

03:00

时间,正好是凌晨三点整。他被规则本身,彻底钉死在了这座名为“加班”的祭坛之上,成为了这永夜囚笼的一部分。

轿厢内死寂无声,只有他自己粗重而绝望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他低下头,目光再次落回手中那张猩红的工牌上。照片里,那个凝固着诡异微笑的“自己”,那双空洞的眼睛,仿佛穿透了塑料壳,穿透了时空,正隔着镜面般的内壁,与轿厢外那个真实的、濒临崩溃的自己,无声地对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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